穿越成寡妇我的媳妇竟然是男的第22章 马车里头坐的是哪路神仙
暴雨初歇泥泞未干。
空气中弥漫着湿土与焦木混杂的气息昨夜那场倾盆大雨仿佛将整个杏花村从沉睡中狠狠抽醒。
屋檐滴水如断线珠子敲在青石板上一声声像心跳像倒计时。
苏晚晴送走最后一位妇人指尖还残留着抄本纸页的粗糙触感。
她站在院门口望着远处村口的老槐树脚步蓦然顿住。
那辆马车还在。
无标识灰布蒙顶车帘低垂像一头蛰伏的兽静默地卧在泥水之间。
马儿鼻息喷白缰绳松垮地搭在桩上车轮边缘沾满泥浆深陷进沟里——不是偶然停驻而是有意滞留。
她心头一跳。
这不是巧合。
昨夜风雨交加寻常旅人早该避入镇中。
可这辆车偏就停在这里不进村不求助也不离开。
像是……等什么人。
又或者等她开口。
苏晚晴不动声色转身回屋顺手从药柜里取出一包止咳草药编了个竹篮提在手中佯作送药模样往村口走去。
她步伐稳健眼神却如鹰隼扫过四周:村道无人只有几只鸡在泥地里刨食;吴婶坐在自家门口纳鞋底眼角余光悄悄追着她的背影;李猎户蹲在柴垛后头磨刀见她望来微微颔首。
她继续前行走到距马车十余步时停下。
“杏花村不养闲人。
”她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穿透潮湿空气“但凡肯出力气的饭管够;想白拿好处的请回。
” 说完她将草药轻轻放在路边一块青石上转身便走。
身后寂静如死。
就在她即将迈步离去之际车帘微动。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了出来——修长、苍白指腹有薄茧绝非养尊处优之人。
那手取走药包动作极稳随即递出一枚铜钱轻轻压在石下。
不多不少正好市价。
苏晚晴脚步未停嘴角却微微一抿。
回来了。
不是施舍是交易。
这意味着对方守规矩也意味着——他们愿意谈。
她回到院中推门而入反手落栓。
谢云书正靠在竹榻上披着一件旧袄脸色依旧苍白呼吸轻浅可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
他听见脚步声便抬起了头目光落在她脸上只问了一句:“来了?” “来了。
”她将竹篮放下从袖中抽出那份抄录账册副本放在桌上“而且不是冲我来的。
他们是冲这个来的。
” 谢云书眸光一闪指尖缓缓抚过地图边缘那是他用炭笔勾画的青岭地形图密密麻麻标注着粮道、驿站、私仓位置。
他盯着“周家坞”三字良久忽然轻笑一声:“能用鹰翎卫徽记的人不会善罢甘休。
这辆车若不是朝廷耳目便是另一股盯上账册的势力。
” “他们为什么不进村?”苏晚晴坐到桌边语气冷静“为什么只派人拿药、付钱却不露面?” “因为他们在试探。
”他声音低哑却透着冷锐“试探我们是否真敢掀桌子。
更试探——我们有没有资格和他们谈。
” 苏晚晴冷笑:“我没兴趣跟谁做交易。
但既然他们想看戏那我就演一场大的。
” 她站起身走到墙边拿起一支炭笔在纸上迅速写下六个大字: 赈灾同款粥 写完她转身看向谢云书:“明日开张新食坊招牌就挂这六个字。
我要让全村人都知道他们当年喝的‘稀得照人影’的赈灾粥本该是什么模样。
” 谢云书静静看着她眸底深处似有火光跃动。
他知道她在做什么。
这不是为了生意也不是为了出风头。
这是宣战。
向周家向那些藏在暗处吸血的蛀虫向所有以为穷人不该有记忆、不该有声音的人。
一碗粥看似轻飘却是最锋利的刀——它切开谎言剖出真相把那些被粉饰的罪恶赤裸裸端到阳光底下。
“你不怕打草惊蛇?”他问语气平静。
“我怕的是蛇不动。
”她将炭笔重重拍在桌上“他们越藏越说明怕见光。
现在账册在我手里证据在人心我还怕他们不来?” 谢云书沉默片刻终于点头。
他撑起身子从床底拖出一个铁盒打开取出一柄短匕藏进袖中。
“明日我去后山设伏。
”他说“如果他们真是冲账册而来必会派人查探动静。
我不露面只盯人。
” “好。
”她目光坚定“你藏好。
我来当饵。
” 两人对视一眼无需多言。
窗外天色阴沉未散远处山峦隐没在雾中如同潜伏的巨兽。
而这间小小的农家院落里灯火通明人心如铁。
次日清晨村口支起一口大锅热气腾腾。
苏晚晴挽着袖子站在灶前铁锅翻滚着浓稠米香旁边立着一块木牌墨迹未干六个大字赫然醒目—— 当年你们喝的‘赈灾粥’本该是这样。
次日清晨村口支起一口大锅热气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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