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语系统逆命改写者第65章 琴房地窖藏骸骨
排水沟的水贴着小腿往上漫冰得骨头发麻。
我爬出铁栅掌心按在湿泥上撑起身子耳坠只剩一点余温像快熄的炭。
阿絮没动静可我知道它还连着我——每次心跳坠子就轻震一下像是它在替我数着活下来的次数。
左眼银光断断续续视野边缘泛着灰雾。
刚才在校长室耗尽了怨气值现在连鬼语系统的基础感知都卡顿。
我舔了舔裂开的嘴角铁锈味混着泥腥。
不能停。
南宫炽的清剿程序已经启动只要我出现在监控范围内活人巡查队三分钟内就能锁死这栋楼。
我贴着墙根往前挪手指在耳坠内侧划了半圈试了试最后的连接信号。
没反应。
正要收手远处飘来一段钢琴声。
断的。
一个音高半个音像谁在黑暗里凭记忆摸索琴键。
曲子是《摇篮曲》我五岁前常听母亲哼。
后来她消失了这调子就再没人敢提。
可现在它就在这儿从西区废楼的方向传来。
我停住呼吸。
不是广播残留。
广播系统早在上一轮警报里断了电。
也不是幻听——阿絮的残影突然在脚边抽了一下耳坠烫得惊人像是被那琴声烫醒了。
我盯着前方。
琴房在校园最西角十年前一场火灾后就封了。
据说那天半夜有人听见整栋楼在弹同一首曲子第二天老师进去发现所有钢琴的琴弦都断了血糊在琴键上怎么擦都擦不掉。
我迈步。
每走一步左眼银光就闪一下像快没电的灯。
琴声越来越清楚不是录音也不是风穿窗缝的杂音——它有节奏有呼吸甚至……有情绪。
快到琴房时我蹲下从排水管里摸出半片碎玻璃缠上袖口布条。
铁链绕着门框锈得发脆。
我割破掌心把血抹在玻璃边缘。
血一沾刃玻璃突然轻颤发出一声极细的鸣。
这是银杏剑的残余能量上一章用血激活过一次现在还能震一次。
我抬手一划。
铁链“啪”地断开两截坠地。
门没锁。
我推门进去。
灰尘扑面但我没停。
琴声是从地下来的。
我盯着那架三角钢琴漆面剥落琴盖半开。
我走过去掀开底板。
暗梯。
木阶往下延伸每级都刻着划痕深浅不一像是有人曾在这里反复爬行。
最底下那阶有半枚带血的指印。
我踩了下去。
阶梯发出“吱”的一声像在回应我。
到底后眼前是间地窖比预想的大。
墙边堆着白骨散乱无序有的还穿着腐烂的校服。
空气里是铁锈和烂叶混在一起的味道闷得人喉咙发紧。
正中央一具骸骨坐着。
它没和其他骨头混在一起是单独放的。
脊椎挺直头颅微垂左手腕上戴着一条青铜项链——链坠是月亮缺口的形状我认得。
母亲的。
我一步步走近。
阿絮的残影突然窜到我面前挡在骸骨和我之间。
下一秒一股无形力撞上来它被弹开耳坠猛地发烫像是被烧了一下。
我咬牙。
伸手去拿项链。
指尖刚碰上链子骸骨动了。
肩胛骨“咔”地转开肋骨一根根拼合腿骨收拢脚骨点地。
它站了起来比我高半头右手从背后抽出一把刻刀刀柄上两个字:云澜。
我的名字。
它开口声音却是母亲的:“游戏该结束了。
” 我后退一步脚跟撞到骨堆。
身后“哗啦”一响骨头自动垒起封住了出口。
它朝我走来步伐很稳刀尖拖地发出刺耳的刮响。
我摸向耳坠。
银杏剑出不了鞘。
怨气值归零连召唤阿絮都做不到更别说操控其他鬼物。
我只剩自己。
它再逼近刀抬起。
我闭眼猛地咬破舌尖。
血腥味炸开的瞬间我把血抹在左眼上。
银光炸了。
不是细丝不是微光是整道光柱从眼眶里喷出来像烧到极限的灯丝终于爆燃。
我吼出声:“我不是容器!我是云星月!” 光扫过骸骨。
它开始扭曲骨头一根根发红、冒烟关节处崩出火星。
它举起刀要扑可光已经缠住它全身像无数根烧红的线在切割。
“你不是她!”我吼“你只是被拼出来的!” 骸骨张嘴发出母亲的声音:“可你记得我不是吗?” 光猛地一收又爆开。
轰的一声它炸成灰飘散在地窖里。
项链掉在地上清脆一响。
我喘着左眼剧痛像是被烙铁捅过。
视线模糊血从眼角往下淌。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破空而至。
“咚”地一声一柄剑钉入我面前的地面震起一圈灰。
玄铁剑。
剑身还在颤铭文清晰可见——原本刻着的“林小柔”三个字彻底消失了像是被什么从金属里生生挖走。
我盯着它。
没人来。
谢无涯没出现。
可剑来了。
我慢慢弯腰伸手去捡项链。
指尖碰到链坠的瞬间地窖墙角的骨堆里突然伸出一只完整的手。
白骨手指缓缓合拢抓住了我的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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