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染江山冷毒妃的帝王棋第150章 名单上的第一个名字
药鼎上冰冷的骨牌在触及林清瑶指尖那滴滚烫精血的刹那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啦”轻响仿佛万载寒冰被烈焰灼烧。
一缕极细的青烟袅袅升起并非焚物之焦黑而是带着一股草木复苏般的清冽气息——那气息如初春山涧拂面沁入鼻腔时竟有微微的凉意又似嫩叶在舌尖碾碎后的回甘。
青烟在密室半空之中盘旋、凝聚竟未散去反而勾勒出七个模糊的人影轮廓边缘泛着幽微的绿芒如同月下雾中摇曳的古树残影。
每个人影之下都浮现出两行血色小字——一行是姓名一行是其藏身的大致方位;字迹蠕动如活虫散发出淡淡的铁锈腥气触目之际指尖仿佛也能感受到那血墨未干的黏腻与温热。
这正是被药宗封印了千年的耻辱碑唯有药王血脉方能解其禁制令其显形! 药灵伏在林清瑶的脚边金色的瞳孔中倒映着那七道虚影闪过一丝难以抑制的痛楚与憎恶喉间低鸣如风穿枯竹带着久远记忆的震颤。
它用神念低语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记起来了……这‘叛徒名录’是师祖以心血铸就的耻辱碑用以警示后人。
这上面的第一个名字……秦素仪她曾是……我母亲座下最信任的侍药婢。
” 它伸出前爪虚虚地点向那第一个、也是最清晰的人影——爪尖划过空气时留下一道微不可察的金痕像是撕开了尘封千年的帷幕。
林清瑶的眸光落在“秦素仪”三个字上再扫过下方那行模糊的地点——“南境寒芦渡”。
她的指尖轻轻抚过那血字边缘一丝阴冷的气息顺着指腹渗入经脉仿佛触到了埋藏已久的诅咒。
她的眼神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只是在看一个死物的名字。
“那你带路。
”她声音清冷不带一丝感情话音落下的瞬间唇边呼出的白气在烛光下凝成一线转瞬即逝。
就在这时“吱呀”一声密室的门被从外推开潮湿的夜风裹挟着庭院中桂花将谢的余香扑入。
沈渊高大的身影逆光而立他并未踏入这片属于她的绝对领域只是将一份卷轴递了过来玄色的袖口拂过门框沉声道:“兵部密报城西十里外的‘寒芦渡’三日来私船往来异常。
船工登记的籍贯皆为南疆。
” 他的目光深邃如夜紧紧锁住她的脸:“你要的人可能就在那儿。
” 林清瑶接过卷轴指尖的冰凉与他掌心的温热一触即分——那一瞬的暖意像雪地里擦肩而过的火苗短暂却烙进神经。
她展开一看情报详尽连船只的形制、靠岸的时辰都标注得一清二楚纸面还残留着墨汁未干的微涩触感。
她心中微动这个男人总能在她最需要的时候递上最锋利的刀。
“多谢。
”她收起卷轴言简意赅。
“朕等你回来。
”沈渊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将空间与信任全然留给了她。
子时将近。
林清瑶披上墨色斗篷指尖轻抚腰间药囊确认银针、丹药齐全。
她走出密室夜风扑面雨丝已开始飘落沾在睫毛上化作细碎冰珠。
寒芦渡……那个名字在她心中燃起一道冷焰。
她身形一闪没入宫墙深处的黑暗之中。
子时寒芦渡。
夜雨如织密集地敲打着宽阔的江面溅起万千水花每一声“噼啪”都像毒蛇吐信混杂着远处雷声的闷响在耳膜上反复碾压。
无边的芦苇荡在风雨中摇曳发出“沙沙”的悲鸣那声音近了听竟似无数人在低语呜咽令人脊背发寒。
一艘通体漆黑的三层楼船如一头蛰伏的巨兽静静地泊在渡口最隐蔽的角落船身浸在水中泛着油质般的暗光触手可及处湿滑冰冷。
船头高悬一盏惨白的灯笼风雨中纹丝不动灯笼上用血墨画着一朵妖异的倒置莲花——正是南疆巫王教的图腾! 那图案仿佛在缓缓旋转看得久了眼前竟浮现幻影般的血腥画面。
一道鬼魅般的身影踏着水面漂浮的断裂芦苇悄无声息地接近了楼船。
林清瑶足尖轻点身形如羽已然落在船舷之上整个过程未发出一丝声响只有一片雨水从她发梢滑落滴入江中激起一圈几乎看不见的涟漪。
她肩头药灵早已化作巴掌大小九条尾巴收敛乖巧地伏着唯有一双金瞳在黑夜中亮得惊人瞳孔收缩时竟能捕捉到空气中飘散的毒素微粒如星尘般闪烁。
在他们身后百米外的芦苇丛中萧寒与三名顶尖暗卫早已屏息潜伏呼吸几乎与风声同步衣料紧贴肌肤冷汗与雨水交融滑过脊背时带来刺骨的寒意。
一股若有似无的苦杏仁味混杂在江水的湿腥气中钻入鼻腔——那气味带着金属般的锋利感刺激咽喉令人几欲作呕。
林清瑶眼神一凛——“迷神散”的余毒。
看来这船上刚“处理”过不听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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