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鬼语集第658章 都市怪谈旧楼夜戏
在城市西北角的边缘地带矗立着一栋被遗忘的老旧商住楼。
它曾经是八十年代最时髦的建筑如今却像一颗蛀牙般嵌在日渐繁华的街区内。
外墙瓷砖剥落得斑驳不堪裸露的水泥表面布满深色水渍窗户大多用木板钉死唯独正门偶尔开启——楼里还住着最后三户不肯搬迁的人家。
周昀搬进这栋楼纯粹因为租金便宜。
作为刚毕业的报社校对员他需要省钱也需要安静。
中介递钥匙时含糊其辞:“这楼有些年头了设施旧但结实就是偶尔有点怪声老房子都这样。
” 搬家那天下午周昀注意到楼道墙角堆着些纸灰像是有人烧过纸钱。
空气中飘着极淡的香味不是寺庙常见的檀香更像某种陈年线香带着药材般的苦涩。
“中元节快到了楼上老太太祭祖呢。
”搬家具的工人随口解释擦着汗匆匆离开。
周昀的住处位于走廊尽头一室一厨。
收拾妥当后已是深夜他正准备休息忽然听见一阵极细微的乐声。
不是现代音乐更像是老式收音机里飘出的戏曲唱段。
咿咿呀呀的女声拖着长调胡琴声如丝线般缠绕不绝。
声音似乎来自楼上又像是从墙壁内部渗透出来的。
周昀看了眼手机——刚好午夜零点。
他皱眉听了片刻乐声又突兀消失仿佛被一刀切断。
第二天遇到对门的住户是个四十多岁面色憔悴的男人。
周昀提起夜半乐声对方眼神闪烁:“你听错了这楼隔音差可能是谁家收音机漏音。
”说完就砰地关上门。
接下来两晚周昀熬夜到零点却再没听到异常。
第四天深夜他被一阵寒意冻醒。
屋里温度骤降窗外夏夜闷热室内却冷得像冰窖。
就在这时那戏曲声又响起来了。
这次清晰得多。
不只是胡琴和女声还有锣鼓点、梆子声俨然是个完整戏班在演奏。
唱腔悲切凄婉每个字都拖着长长的尾音转调时尖锐得刺耳。
最奇怪的是所有声音都像是从天花板方向传来的——但楼上根本没人居住顶楼已经空置多年了。
周昀披衣起身轻轻推开房门。
走廊里的灯不知何时全灭了只有尽头一扇窗户透进惨白月光。
戏曲声在这里更加清晰还夹杂着模糊的喝彩声和掌声仿佛有整场观众在欣赏表演。
他顺着声音走向楼梯间越往上走寒气越重。
唱戏声来自顶楼但当他走到通往天台的铁门前却发现声音其实是从下一层传来的。
折返下去声音又回到上方。
如同捉迷藏般飘忽不定。
最终他在四楼拐角停步这里声音最响。
一侧墙壁格外冰冷伸手触摸时能感到轻微震动好似墙后真有戏台开演。
“你在干什么?”身后突然传来沙哑的声音。
周昀吓得猛地回头看见个满头银发的老太太穿着旧式盘扣衫手提小煤油灯。
她眼睛浑浊却直直盯着他。
“我听到唱戏声太吵了...”周昀解释道。
老太太摇头:“年轻人回去睡觉。
有些东西听不见最好。
” “那到底是什么声音?” “从前这楼底下有个戏院后来拆了建楼。
”老太太煤油灯晃了晃“但戏班子没走成逢年过节还要唱一场。
听听就好别去找。
” 她说完就颤巍巍下楼了留下周昀对着冰冷墙壁发愣。
接下来几周周昀逐渐习惯了夜半戏声。
总是在零点准时开始唱一两个时辰就消失。
他学会了塞耳塞睡觉直到那个农历十五的晚上。
那天特别闷热周昀开窗睡觉半夜又被冻醒。
戏曲声比以往都响亮而且...变了调。
原本悲切婉转的唱腔变得急促尖锐胡琴声嘶哑如同呜咽锣鼓敲得慌乱错拍。
更像是一场戏演到中途突发变故台上台下乱成一团。
周昀坐起身来莫名心慌。
他走到窗边想关窗却瞥见楼下空地有光影晃动。
老旧楼前的空地上竟然隐约浮现出无数人影! 那些人影模糊不清穿着旧式服装有的坐着有的站着全都仰着头朝向大楼方向。
没有声音没有实体像投影又像海市蜃楼随着夜风微微波动。
他们都在“观看”这场看不见的演出。
周昀吓得关紧窗户拉上窗帘戏曲声却穿透阻碍钻入耳中。
此刻唱段已完全走调成为不成调的尖啸伴奏乐器纷纷破音中间夹杂着类似桌椅倒塌、人群惊叫的噪音。
然后一切突然静止。
绝对的寂静持续了约莫一分钟周昀屏息听着。
接着一种新的声音响起——是掌声。
但不是喝彩的叫好掌声而是慌乱、零散、迅速远离的掌声像观众在惊慌逃跑。
脚步声、碰撞声、惊呼声所有这些声音都蒙着一层怪异滤网仿佛来自极遥远之处又被强行拉到耳边。
最后一连串沉重的撞击声传来如同巨物倒塌又像大门轰然关闭。
此后万籁俱寂。
周昀一夜未眠天亮后立刻去找那位老太太。
敲了许久门才开老太太面色比上次更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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