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鬼语集第923章 对不起
那声音又来了就在窗外像个被遗弃的婴儿在哭。
已经是这个星期的第三次了。
我猛地睁开眼心脏在胸腔里乱撞黑暗中只能听见自己粗重的呼吸和枕边人陈浩沉闷的鼾声。
但那声音不是幻觉它穿透双层玻璃细弱、尖锐、持续不断像一根冰冷的针扎进我的耳膜。
“浩子醒醒!”我用力推他。
他咕哝一声不耐烦地翻了个身背对着我。
“你听!又来了!”我的声音带着哭腔。
陈浩终于被吵醒带着浓重的睡意和怒气坐起来:“妈的有完没完?大半夜的!”他侧耳听了几秒那哭声恰好停了。
窗外只有死寂的夜。
“哪有什么声音?苏晚你是不是又做噩梦了?”他语气里的烦躁和不信任像鞭子一样抽在我身上。
“真的!刚才还在哭!就像……就像个小婴儿!”我抓紧被子指甲陷进掌心。
他嗤笑一声躺了回去手却不老实地摸上我的奶子:“行了别自己吓自己。
这破小区隔音差指不定谁家电视声或者野猫叫春。
你要是睡不着咱们干点别的?帮你放松放松……”他的手往我睡裙里钻带着一股汗味和烟味。
我猛地打开他的手胃里一阵翻腾。
“滚开!”我缩到床角浑身发冷。
他不爽地骂了句“神经病”裹紧被子很快鼾声又起。
我独自坐在黑暗里睁大眼睛盯着窗帘。
那哭声太真实了。
不是电视不是野猫。
那就是婴儿的啼哭带着一种无法形容的委屈和绝望就在我们卧室窗外不远的地方。
可我们住在十三楼。
第一次听到这声音是在三天前的夜里。
当时我也以为听错了或者是谁家孩子闹夜。
可这哭声不一样它总是在凌晨两点到三点之间出现哭一阵停一阵位置飘忽不定有时觉得在窗外有时又觉得在客厅甚至有一次我感觉它就在我们卧室门外的走廊里。
每次我把陈浩推醒声音就诡异地消失。
陈浩越来越不耐烦。
他说我是因为流产后精神紧张产生了幻听。
半年前我失去了怀孕五个月的孩子是个已经成形的男婴。
之后我确实消沉了很久但最近我已经在努力恢复正常。
这哭声绝不是幻觉。
第二天是周六陈浩加班去了。
我一个人在家阳光很好却驱不散心里的寒意。
我走到阳台向下望去。
楼下是一片绿化带种着些半死不活的灌木紧挨着我们这栋楼的墙壁光秃秃的水泥地根本不可能有婴儿出现在那里更别说是在深夜。
我去了物业调看了最近几天夜里的监控重点是对着我们楼后侧绿化带的那个摄像头。
监控室里值班的是个年轻小伙打着哈欠给我放录像。
快进黑夜白天交替闪烁。
到了凌晨时段画面只有惨白的光和晃动的树叶影子。
连着看了三天什么异常都没有。
没有野猫没有人更没有婴儿。
“姐是不是压力太大了?”小伙好心地说“我们这小区挺干净的没出过啥事。
” 我道了谢失魂落魄地回家。
干净?也许只是看不见而已。
晚上陈浩回来带了外卖。
吃饭时我试着跟他说:“我今天去物业看监控了。
” 他扒拉着饭头也不抬:“嗯。
然后呢?” “什么都没发现。
” “我就说吧。
”他语气里带着一种“早知如此”的得意“你就是想多了。
掉个孩子而已哪个女人不经历?看开点养好身体以后还能再怀。
” “掉个孩子而已?”我的火气一下子窜上来“你说得轻巧!那是你儿子!” “谁知道是不是……”他小声嘀咕了一句但足够我听见。
我的血一下子凉了:“陈浩你他妈什么意思?” 他放下筷子点了根烟斜眼看我:“苏晚那段时间你天天加班谁知道你外面有没有人?那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我还真没底儿。
” 我气得浑身发抖抓起桌上的水杯就泼在他脸上。
“混蛋!” 他抹了把脸猛地站起来眼神凶狠但最终只是冷笑一声:“我不跟你吵。
你赶紧把病治好是真格的别整天神神叨叨听着死孩子的哭声!”他说完摔门进了书房。
我瘫坐在椅子上眼泪止不住地流。
不是因为他的混账话而是因为恐惧。
连最亲近的人都不相信我那哭声仿佛只为我一个人而来。
就在这时那哭声又响了。
呜哇……呜哇…… 这一次异常清晰仿佛就在客厅。
我的眼泪瞬间止住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书房里传来陈浩打游戏的枪击声他显然没听见。
我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哭声不高却极具穿透力一声接一声不像是饿了的哭闹更像是一种持续的、痛苦的哀嚎。
我鼓起这辈子最大的勇气蹑手蹑脚地走到客厅门口轻轻推开一条缝。
客厅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外路灯透进来一点微弱的光。
哭声更清晰了似乎源自沙发的位置。
我颤抖着伸手摸到开关“啪”一声打开了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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