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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指挥了八年抗日战争第97章 畹町桥头连血脉昆仑关外动惊雷

一九四五年一月重庆的雾气似乎比往年要淡了一些。

也许是心境的变化那个曾经压在每个人心头、令人窒息的死亡阴影随着独山战役的胜利和日军的退却终于裂开了一道缝隙。

嘉陵江的水依旧浑浊但在这浑浊之中似乎正在酝酿着一股新的、向东奔涌的力量。

作为参谋本部参谋次长我站在新的一年的门槛上感受到的不再是那种随时可能亡国的战栗而是一种即将发起复仇的躁动。

我的办公桌上那张被无数红色和蓝色箭头划得支离破碎的作战地图终于迎来了一个关键的转折点。

一月的第一周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整军备战的肃杀与忙碌。

一月一日元旦。

我没有休息而是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面对着魏德迈将军提交的一份庞大的整军计划。

这份计划代号为阿尔法旨在使用美援装备在昆明和贵阳等地彻底重新武装和训练三十六个师的中央军精锐。

我看着手中的清单上面列着榴弹炮、汤姆式冲锋枪、卡车、吉普车以及成吨的弹药。

这是一笔巨大的财富也是我们反攻的本钱。

在过去的一年里我们用血肉之躯去填日军的火海那种惨痛的经历让我每每想起都心如刀绞。

现在我们终于有机会让我们的士兵穿上皮靴戴上钢盔用钢铁去回敬钢铁。

我叫来了军政部的负责人指着计划书上的时间表冷冷地说我不管你们有什么困难兵员的补充必须在两周内到位。

哪怕是去抓也要给我把那些逃兵抓回来。

我们要把这些装备发到每一个士兵手里让他们学会怎么扣动扳机怎么驾驶卡车。

谁敢在后勤上克扣一粒子弹我就枪毙谁。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滇西边境战火并没有因为新年的到来而停歇。

一月三日远征军第十一集团军总司令宋希濂从前线发来电报。

他在电报中说我军虽然攻克了黑山门但日军第五十六师团残部依然盘踞在畹町及其周边的回龙山高地上进行最后的垂死挣扎。

畹町是中缅边境的最后一道关卡也是中印公路与滇缅公路的结合部。

拿不下畹町中印公路就无法通车那些堆积在印度雷多的大批物资就运不进来。

我看着地图上畹町那个小小的黑点它卡在两山之间地形狭窄易守难攻。

日军虽然已是强弩之末但困兽之斗往往最为凶险。

我给宋希濂回电命令他暂停正面强攻改用重炮轰击。

我说不要急于求成我们有的是炮弹。

我要你把回龙山乃至畹町的每一寸土地都犁一遍。

我们要用美国人的炮弹去换我们士兵的命。

一月五日我收到了驻印军新一军军长孙立人的捷报。

他的部队在缅北势如破竹已经攻占了南坎切断了畹町日军的退路。

这样一来盘踞在滇西的日军第五十六师团实际上已经陷入了我们远征军和驻印军的南北夹击之中。

我在参谋本部的沙盘前推演着战局。

两支中国军队一支从国内打出去一支从国外打回来即将在国境线上会师。

这是一个多么激动人心的时刻。

为了这一刻我们忍受了三年的封锁付出了数十万人的伤亡。

一月的第二周战斗进入了最后的攻坚阶段。

一月八日远征军对畹町发动了总攻。

前线传来的消息显示日军的抵抗异常顽强。

他们利用畹町周围的复杂地形构筑了大量的隐蔽火力点。

我们的攻击部队在通过开阔地时遭到了日军侧射火力的猛烈阻击。

刘斐面色凝重地向我汇报。

他说次长日军第五十六师团师团长松山佑是个老顽固他似乎打算在畹町战至最后一人。

我们的第九师伤亡很大攻击受阻。

我点燃了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烟雾在肺里盘旋让我焦躁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

我说告诉宋希濂不要硬冲。

让空军上。

我直接联系了陈纳德将军。

我请求第十四航空队出动所有的B-25轰炸机和P-51野马战斗机对畹町实施地毯式轰炸。

一月十日畹町上空黑云压城。

数百吨炸弹像冰雹一样砸向日军阵地。

大地在颤抖山峰在崩塌。

日军的工事在剧烈的爆炸中化为齑粉。

与此同时我也在关注着国内战场的动态。

日军在豫湘桂战役中虽然打通了大陆交通线但他们的兵力也被拉得极薄。

横山勇的第十一军主力虽然撤回了广西但他们在沿途留下了大量的守备部队。

这些部队像钉子一样钉在我们的国土上。

我命令汤恩伯的部队在贵州边境进行试探性反击目的是牵制日军不让他们抽调兵力去增援滇西。

我还命令第九战区薛岳部在湘南、赣西一带发动游击战破坏日军的交通线。

我要让日本人感觉到他们占领的不是一条交通线而是一条绞索。

一月十二日畹町外围的回龙山阵地被我军攻克。

这是一场血腥的肉搏战。

我们的士兵在炮火延伸后冲上了被烧焦的山头。

残存的日军从土里钻出来挥舞着战刀扑向我们。

我们的战士用刺刀、用枪托、甚至用牙齿把这群野兽送进了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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