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魂封神第16章 偶遇高人指点迷律
不知道在焦土上走了多久刘斌不再看身后那片燃烧的废墟眼前出现一条泥泞山道。
冷焰从鞋底往上蹿烧穿了裹脚的布条焦味和血气钻进鼻子。
刘斌想起诗窖深处残卷上“其钥在野”几个字心里一动没停一脚踩进泥泞山道。
脚印刚落地地上的血迹动了起来像活虫子一样往远处爬爬出半行字:“心为锁身为引……”末尾那一撇拖得老长斜斜指向雾中的断崖。
他没擦额头流下的血左臂的青纹已经到了下颌骨下方皮肤底下像有铁线在抽每呼吸一下喉管都被扯得发紧。
断笔插在肩胛骨旁笔杆全是血随着步伐一颤一颤的。
痛能让他清醒他靠着这股痛劲儿撑着没倒。
每走一步骨头缝里就像被诗火一寸寸烧穿可他知道要是现在停下那火就会反过来烧他的五脏六腑把他烧成一具空壳。
他曾经是诗窖七子里最年轻的执灯人能用血当墨、用骨当纸写下“燃魂诗”。
可那一夜七子都被烧了碑林也塌了只有他逃了出来或者说是被放出来的。
那场大火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的。
有人要灭掉诗灭掉心灭掉所有能唤醒诗魂的东西。
而他成了唯一活着的证人也成了被诗火反噬的囚徒。
血印一直往前延伸像是在召唤他。
他不再抗拒把剩下的诗力往脚底压试着和那血路产生共鸣。
一股微弱的牵引力从地底传来顺着经脉往上爬和体内暴动的诗火节奏一样。
这不是敌意是回应是某种沉睡很久的共鸣开始苏醒。
他突然想起小时候在山里迷路看见一条血蛇在石头上爬最后把他引到一座荒庙。
那时他不懂只觉得奇怪。
现在才明白那是“诗引”——用血当信物用痛当指引通往诗之残局的路。
雾越来越浓山道在脚下消失了四周全是灰白色。
他靠着断笔支撑着一步步朝断崖方向挪。
肺里像塞了烧红的铁砂咳出的是黑红的痰一落地就燃起来变成一缕蓝火很快被风吹散。
那火不烫人却让雾里出现很多残影——有跪着写诗的老者有上吊自焚的女子有背着石碑走路的盲童……全是诗劫七子的死状全是他的记忆碎片。
他咬牙闭上眼睛不去看。
那些影子是诱饵是心魔是诗火借着记忆燃起的幻象。
可越是不想看它们越清楚好像在小声说:你逃不掉的你本来就是祭品。
断崖下面有一座塌了一半的庙石梁斜插在土里就像一根折断的肋骨。
中央的石台裂了一条缝里面嵌着一块残碑表面的符文很模糊其中那个“七”字缺了一横像是被人硬刮掉的。
他盯着那个字心里一震——这不是磨损是“去一”之术是抹除命格的禁法。
七子只剩六个了?还是说七个从来就没真正存在过? 他脚步没停一直盯着那个缺笔的“七”字忽然明白了——这座庙不是终点是残局的入口。
七子没全死诗也没绝而他是最后一笔。
子时快到了山风突然停了。
远处传来一声钟响声音低沉得不像人间的好像是从地底挤出来的。
钟声响起雾气翻腾石台上的残碑嗡嗡作响符文一个个亮起来缺笔的“七”字在虚空中补全了一瞬间。
那一横凭空出现像用血写的悬停了三秒然后消散了。
就在这时雾里走出一个人。
他的青袍褪成了灰白色袍角烧得参差不齐好像被火燎了很多年。
他没有脸只有一层薄皮贴在骨头上干得像纸一样。
但他那双眼睛——深不见底像两口封了一千年的井映不出光却能看到人的魂。
那个人每走一步脚印都不留痕迹好像踩在时间外面。
这个人弯腰捡起刘斌掉的断笔转身在石台上写下三行字: “诗非药心为炉; 魂不灭锁自疏; 野在足下不在远途。
” 笔尖落下的地方墨迹没散开反而渗进石缝变成一道微光脉络蜿蜒着伸向山外的荒野。
那光像活物一样缓缓蠕动好像在呼吸。
这个人写完看了刘斌一眼身体像烟一样散了只留下笔尖一点墨光悬在空中好久都没灭。
刘斌盯着那三行字心里想了很多。
这个人的话虽然短却像一道光照进他混乱的思绪里。
“诗非药心为炉”难道自己一直对抗诗火的方法错了?不应该一直压制而应该把心当成熔炉用它来炼诗火。
“魂不灭锁自疏”是说要坚定自己的魂魄锁链自然会松动。
“野在足下不在远途”原来真正的路不是虚幻的远方而是自己脚下实实在在的每一步。
他低头发现鞋底的“行而不熄”诗印在发烫和地上的光脉一起跳动。
那个印记是他小时候被一个流浪诗人在脚心烙下的当时他哭得厉害师父却说:“痛是诗的起点走是诗的归处。
” 原来不是要逃。
是要走。
走本身就是答案。
他伸手去碰那墨光指尖刚碰到光点突然往下沉顺着脉络消失在地底。
与此同时左臂的青纹猛地缩了一下退了半寸皮肤下的符文不再乱动安静了下来好像被什么安抚了。
这不是压制是共鸣是体内诗火第一次和外界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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