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魂封神第17章 诗魂试炼突破极限
大地震动的瞬间刘斌的脚掌已陷进地底光脉。
那光不是火也不是焰却比诗火更烫顺着脚心直冲脊背像要把骨头一寸寸烧融。
他没退反而往前一倾整个人砸进光流中央。
试炼场开了。
入口是道裂开的深渊边缘布满龟甲状的符文每一格都在缓缓旋转映出无数残缺诗句。
有人写到一半的“山河碎”有人只留一个“死”字便戛然而止。
这些诗不是刻的是渗出来的墨迹泛着暗红像是从地底抽出来的血。
风从深渊深处吹来带着腐朽与焦灼的气息仿佛千百年前那些未能走出者的魂魄仍在低语在哀嚎在用最后的意识撕扯着后来者的神志。
刘斌左臂的青纹猛地抽搐皮肤下的符文开始逆向游走像是要逃离什么。
他知道这地方不认残魂不纳败者只接纳完整诗心。
可他哪还有什么完整?诗魂裂了血脉烧了连笔都断了。
他曾跪在雪中七日只为等一句天启等来的却是笔尖炸裂墨汁逆流将他半边身子灼成焦炭。
他曾听见自己写下的诗在风中碎裂像玻璃坠地片片割心。
他曾以为诗是光是净是超脱尘世的羽翼——可如今诗成了枷锁成了烙印成了刻在他骨头上不肯散去的诅咒。
他低头掌心那个“行”字还在血未干。
那是他最后一次执笔时以断指蘸着心头血写下的字。
不是诗不是句只是一个字。
一个最简单的字却耗尽了他最后一丝气力。
那时他躺在废墟里身下压着半卷残稿耳边是钟声断续像是天地也在为谁送葬。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写这个字只是觉得若不动就会死;若不走魂就散了。
于是他写了也活了下来。
他把掌心按在地上血字触到光脉的刹那鞋底的“行而不熄”突然发烫像被点燃的引线。
那四个字是他少年时亲手绣在靴底的誓言如今早已磨损只剩轮廓。
可此刻它们竟如活了一般沿着经络逆冲而上直抵心口。
他没念诗没运力只是往前走了一步。
一步。
光脉轰然暴涨符文停止旋转深渊裂口缓缓收拢将他吞了进去。
岩壁闭合的瞬间一道低语掠过耳畔:“行者入言者亡。
” 静默之廊无顶无壁只有两排石碑立在虚空中碑面光滑如镜照不出人影。
空气凝滞连呼吸都像在割喉咙。
刘斌刚踏进去脚底的光脉就暗了体内的诗火也跟着熄了一瞬。
那火是他残魂所寄自幼点燃曾照亮过千山万水如今却微弱如风中残烛。
他知道这里不容虚言不容伪饰不容半点侥幸。
他试着开口:“风起于野——” 诗未落音石碑猛然震颤一道无形之力轰在他胸口肋骨发出碎裂般的脆响。
他踉跄后退嘴角溢血。
那力量不是攻击而是排斥——如同天地本身在说:你不配说出这句话。
再试:“心为炉魂为薪——” 又是一震这次是七窍流血耳膜炸裂眼前一片猩红。
他跪在地上咳出的血滴落地面竟被石碑吸了进去碑面浮现出一行字:言者伪行者真。
他明白了。
这里不听诗只看诗。
真正的诗不在唇齿之间而在脚步之下。
不在辞藻堆叠而在血肉践行。
那些曾让他引以为傲的对仗、意境、风骨在这里统统成了累赘成了谎言。
他写过的所有诗都是对世界的描摹却从未真正属于过世界。
而此刻他必须用自己的身体去成为诗本身。
他扯下残袍撕成布条裹住伤口然后弯腰脱掉只剩半只的靴子。
赤足踩上石面冷得像踩在冰尸上。
脚底伤口裂开血顺着石缝往下淌。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可他没有停。
他知道若停便是承认失败;若退便是背弃自己。
他开始走。
一步一印一血痕。
步伐不快却极稳。
左臂青纹随心跳跳动每一次搏动都带来钻心的痛他不压不避任痛感顺着经脉爬满全身。
血印在石上连成线像一条扭曲的诗行。
那不是谁教他的格律也不是谁定下的章法而是他用命写下的句读。
走到第三步石碑微微泛光仿佛在审视。
走到第五步空气中响起细微的共鸣像是某种古老乐器被轻轻拨动。
走到第七步石碑突然齐鸣。
血痕自动汇聚形成一个古篆——践。
那字悬浮半空笔画间流淌着血色光晕仿佛由千万个微小的“行”字串联而成。
碑面裂开一道细缝光从缝中透出映出一条向下的阶梯。
阶梯无尽深不见底却散发着熟悉的气息——那是他体内诗火的频率那是他血脉中未曾熄灭的震颤。
他没回头抬脚迈入。
黑暗如潮水涌来可他已不再惧怕。
他知道真正的试炼才刚刚开始。
试炼核心是一片环形石台中央立着一面水镜般的光幕。
刘斌踏上台阶的瞬间光幕波动一道身影缓缓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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