赘婿开局签到绝世兵法第49章 暗香浮诏夜谁在叩宫门
晨露顺着瓦当滴落在陈默脚边的青石板上溅起细小的水痕。
他蹲下身指尖轻轻拂过半枚乾元玉佩晨露顺着玉面滑落竟在石面上晕开一道淡金涟漪——与他藏在《孙吴兵法残卷》夹页里的古地图纹理分毫不差。
影阁暗桩查了三夜。
身后突然响起低哑的女声陈默甚至没听见衣袂破空声。
柳如烟倚着老槐树月白纱衣染着星点血渍发间银簪却依旧锃亮冷月宫自三年前先太后崩逝就封了门除了周嬷嬷每月初一奉香连洒扫太监都进不去。
她顿了顿眼尾丹砂微挑但昨夜子时宫墙根下有三拨暗卫换防其中两拨靴底沾着寒潭泥——和你井里那东西一个味儿。
陈默指尖在玉佩上微顿。
他能听见系统在识海轻响方才签到得来的听风铃正贴着腰间铜铃震颤十里外的宫墙内石砖摩擦声比五更时更清晰了些。
陈郎。
另一个声音从月洞门传来。
苏清漪裹着月白锦袍发间只松松挽了支木簪腕间还沾着未擦净的墨迹。
她递来一封火漆未干的信封泥上苏字篆印被捏得有些变形父亲被押天牢罪名是私藏遗诏、勾结邪祟。
她指尖划过信上血字最可笑的是证词说在我房里搜出'血玉残片'——那是我八岁时母亲用和田玉磨的平安符刻着'清漪安康'四个字。
陈默接过信的手微微收紧。
他看见苏清漪眼尾泛红却硬是将泪意压成了锋刃般的光:你要进宫赤焰卫的眼线能扒了整个京城的皮。
她突然取出银针刺破指尖血珠在晨光里晃了晃便按在窗纸上。
朱红符印顺着血线游走像活过来的赤蛇苏家'避影诀'能蔽命格气息半柱香。
她抬头时眼尾还沾着血珠我去天牢探父顺路引开李昭明的暗桩——他当年在书院被我骂过'草包'见了我准炸毛。
陈默喉结动了动。
他想起三日前苏清漪在佛堂抄经指尖被香灰烫出泡都不肯停笔;想起昨夜他蹲在井边听系统提示时她悄悄把姜茶放在檐角自己却冻得指尖发僵。
此刻她眼底的决绝比任何武功秘籍都烫人。
申时三刻。
柳如烟突然开口银簪在掌心转出寒芒影阁旧部会突袭东宫药库故意留下冰蚕丝粉——那是赤焰卫追踪的独门标记。
再伪造份账目说他们调包了给太子的'紫金丸'。
她歪头笑李昭明最宝贝他那弱鸡儿子准得亲自带人去查。
陈默摸出怀里的《奇门遁甲》残卷。
卷角还沾着昨日劈柴时的木屑墨字却在晨雾里泛着微光。
他望向井中——方才那声滴答后井壁青苔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翻卷露出下面斑驳的青砖像某种沉睡的巨兽在掀盖。
出发。
他将玉佩收进贴身处那里还躺着系统昨日签到的缩地成寸口诀。
苏清漪的血符在窗纸上渐渐淡去却在他心口烙下一团火。
申时三刻的阳光泼在宫墙上像泼了半缸朱砂。
柳如烟的软剑挑开药库锁头时故意让冰蚕丝粉撒了满地;苏清漪的马车经过西市时车帘掀起一角露出半支李昭明当年送的玉簪——那是她特意从妆匣最底层翻出的旧物。
陈默贴着周嬷嬷送来的老宫婢面皮混在送菜的队伍里穿过紫宸宫西巷。
他每一步都踩着《天罗地网》里的阴门位《易筋经》真气顺着涌泉穴压缩成细流连鞋底沾的泥都不带半分声响。
四角巡天镜的青光扫过他肩头时他恰好迈出隐星步第七式——镜中只映出一截送菜的竹筐筐里的青菜上还挂着晨露。
暮色渐沉时陈默站在藏诏阁外的银杏树下。
他能听见铜环上的绿锈在风里细碎作响能听见自己心跳混着系统提示音——子时将至隐藏签到点激活。
更夫的梆子声从东边传来戌时三刻——藏诏阁的飞檐在暮色中像一头蛰伏的兽门环上的铜绿被最后一缕天光染上暗红像极了半枚乾元玉佩上的龙纹。
他摸了摸颈间的青鸾玉牌。
牌面微烫像有人隔着千年光阴轻轻按了按他的手背。
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是赤焰卫的绣春刀划破晚风的锐响。
陈默低头整理宫婢服饰的领口嘴角勾起极淡的笑——苏清漪的血符该起效了柳如烟的冰蚕丝粉该飘进太子书房了而他要做的...不过是推开那扇藏了二十年秘密的门。
子时的月光漫过宫墙时藏诏阁的铜环突然轻颤。
门轴转动的声响很轻轻得像一声叹息又像某个沉睡的秘密终于睁开了眼。
藏诏阁的木门在陈默身后合拢时他喉间突然泛起铁锈味——是方才强压下的紧张感顺着气血翻涌上来。
殿内烛火被穿堂风撩得忽明忽暗八盏青铜灯台呈八卦方位排布灯油里浮着细碎金砂在他踏入的刹那同时腾起幽蓝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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