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赘婿开局签到绝世兵法第75章 我不是来平反的是来翻天的

第七日的晨钟刚撞响第一下太庙朱漆大门外的鼓点便如急雨般炸开。

苏元朗的玄色官服在晨雾里翻涌他捧着檀木匣的手稳得像铸在青铜上——这是相府密室里压了二十年的真玉玺印模连苏清漪都只在十岁那年见过一次。

礼部尚书张怀德抖着白须揭开匣盖阳光漏进庙檐时众人倒抽冷气:那方刻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印模上承字末笔圆润饱满哪里有半分残缺? 御史台呈的玉玺'承'字缺笔是用金刚钻新刻的。

张怀德的声音在殿内回响他指尖划过玉面那道细痕刻痕里的玉粉都没清干净。

丹墀下炸开喧哗。

王九龄的朝珠崩了两颗滚到李延之脚边老臣蹲下身去捡却见对方靴底碾过那粒东珠红瞳里燃着阴火:好个偷梁换柱! 诸位大人且看——张怀德突然举起一方黄绢上面拓着昨夜紧急拓印的御史台玉玺纹真印模的云纹是左旋三叠假的却是右旋两叠。

他重重拍在案上这根本不是当年先帝用的玉玺! 荒唐!户部侍郎王本初踉跄两步扶住廊柱前日赵大人还说...还说... 赵大人说什么?李延之突然开口声音像淬了冰说这是先帝临终前亲手交给他的?他从袖中抖出半张拓本正是陈默让人送去的那封昨夜赵府走水二十车蜀锦烧了个干净连赵大人都烧得认不出脸——巧得很拓本却在灰烬里留了半张。

人群突然静了。

有人瞥见赵国公府的方向腾起黑烟那烟里还飘着焦糊的锦缎香。

报—— 尖锐的嗓音划破寂静穿青衫的内侍跌跌撞撞冲进庙门膝盖磕在石阶上渗出血:褚学士...褚学士昨夜在翰林院后园悬梁了!他抖着双手捧出一卷染血的纸这是他的遗书说...说当年改遗诏的影侍是东宫旧人! 放屁!王九龄的剑鞘砸在地上震得瓦片簌簌落褚元庆前日还说要参相府结党怎么突然...他突然住了嘴——褚元庆腰间那枚羊脂玉佩的脆响正从记忆深处涌上来。

十六年前冬夜御书房里玉玺落地时不也是这样的声响? 我们被当枪使了!有人突然吼起来是吏部的周大人他脖子涨得通红前日是谁说相府私藏伪玺? 是谁说小皇子的针孔是...是... 是影阁。

李延之的声音突然清晰他望着庙外渐起的晨雾有人借我们的嘴把水搅浑。

太庙的飞檐上最后一点血月残痕被朝阳啃噬殆尽。

城南破庙里陈默捏着茶盏的手松了松。

他听见庙外传来敲梆子的声音——那是市井报晓的更夫也替他敲着倒计时。

老秦。

他转身破桌下蜷着的灰袍老人正用枯枝拨弄炭盆火星子溅在他脸上映得那双浑浊的眼忽明忽暗去鸿胪寺驿馆后巷第三间柴房。

他掀开衣襟血玉密钥在颈间晃出红芒把这个给影阁的人就说这是开'白起之门'的最后一把钥匙。

老秦的手顿了顿。

炭盆里的火星噼啪炸响他突然抬起头浑浊的眼瞳里闪过一道锐光像淬了二十年的刀:你要钓鱼。

鱼饵得够腥。

陈默笑了他摸出怀里的《忏悔录》拓本指腹划过褚元庆的名字褚元庆的遗书李延之的拓本赵国公的火场...影阁的人早该坐不住了。

老秦咧开嘴缺了颗门牙的笑容在火光里有些狰狞。

他接过木匣时指腹轻轻擦过陈默后颈的玄鸟胎记——那是和血玉暗纹一模一样的纹路。

当年...我也给小皇子...换过药。

他呢喃着转身消失在晨雾里灰袍下摆扫过庙前的断碑惊起一群寒鸦。

夜漏三更鸿胪寺后巷的柴房突然腾起火光。

柳如烟的面纱被夜风吹得翻卷她贴在隔壁屋顶的瓦上耳中嗡鸣——那是听心术阵网启动的声音。

两个玄色劲装的身影破窗而入刀光划过木匣锁扣的瞬间其中一人压低声音:得手了速送幽谷。

影主说过密钥送回前须经他亲自滴血认证。

影主还活着?陈默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柳如烟转头见他立在檐角月光漫过他腰间的玉牌——那是今日太庙验玺后苏清漪悄悄塞给他的相府令。

北境。

柳如烟指尖点过地图上的红点他们提了'雁门关外三十里'。

陈默的指节捏得发白。

他望着鸿胪寺方向的火光那里影阁的人正背着木匣往城门跑而街角暗处十二道黑影如鬼魅般跟了上去——那是霍去病带的死士每人腰间都别着他亲手刻的玄鸟令。

截杀返程使者。

他的声音像浸在冰里活要见人死要见血。

更漏又响了两声。

陈默望着相府方向的灯火那里苏清漪的马车刚进角门车帘掀起时他看见她袖中露出半卷礼单——是宴请中立派大臣的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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