赘婿开局签到绝世兵法第154章 渠通了话也该说了
晨雾未散江南水乡的青石板路上已泛起湿漉漉的光。
陈默站在新修的渠堤上看第一缕晨光刺破薄雾顺着新开的河道蜿蜒流淌将两岸的稻田染成金绿色。
渠水拍打着新砌的青石块发出细碎的欢响——这是他三年前主持规划的惠民渠今日终于贯通。
大人苏首辅到了。
身后传来随从的低语。
陈默转身便见苏清漪着月白官袍立在堤下腰间玉牌在晨雾中泛着冷光。
她身后跟着户部、工部的官员还有几个穿着粗布短打的老农其中一个白发老头正攥着她的衣袖手指因激动而发颤:苏大人这渠真能通到我们村后? 老伯苏清漪弯下腰声音比往日多了几分温软这渠分了三条支脉最北的那条能绕到你们村西的老槐树下。
明儿我让工部画张图找识字的先生给您念。
陈默望着她的背影。
这位大周最年轻的首辅从前总像座冰雕如今眉眼间多了烟火气。
可他知道这温柔底下藏着怎样的锋芒——昨日朝会上户部尚书还在说水利需倚重能吏陈大人若不管事怕这渠要塌她当场甩下一本《河工典章》翻到岁修例那页:三年前陈默牵头订的章程每月三查四季轮修有专人专银。
要塌也是你们没按规矩走。
陈先生。
熟悉的甜腻嗓音从身后传来。
陈默不用回头也知道是柳如烟监察院新铸的青铜令牌在她腰间叮当作响。
她今日穿了件湖蓝窄袖短衫外罩玄色飞鱼服发间却别着朵沾露的栀子花说不出的矛盾又和谐。
监察院查了三个月她将一卷纸递给陈默运河衙门的账册没问题倒是江南道有个县丞把修渠的石料钱扣了三成买了二十亩地。
她指尖划过纸页眼尾微挑已经押到京城了您猜怎么着? 那县丞喊冤说从前修渠都是靠能吏赏脸哪用得着按月报账? 我让人把他的地契贴在渠边百姓围着骂了三天。
陈默接过纸卷扫了眼上面的朱批唇角微扬:烟儿这招妙让百姓看着规矩咬人比板子疼。
柳如烟忽然凑近他耳边:昨儿夜里有人往我房里塞了封信。
她的呼吸拂过他耳垂苏清漪强推新政陈默躲在幕后这渠通了也是虚的没了他们明年准淤 陈默低头看渠水水中倒映着他平静的眉眼:那你怎么回的? 我让人把信抄了贴在监察院门口柳如烟笑出声还写了行批注:若规矩离了人就塌那是规矩没立稳;若人离了规矩还能活那是规矩立对了。
远处传来苏清漪的召唤。
陈默抬步走向堤下经过一块新立的石碑时顿住——碑上刻着惠民渠修造记密密麻麻的名字从工部侍郎到夯土的民夫却独独没有三个字。
陈先生在看这个? 程雪不知何时站在他身侧。
这位龙脉监察官今日换了素色襦裙发间插着支竹簪倒像个读书人家的小姐。
她望着石碑指尖轻轻抚过总纂:工部都水司几个字:我新写了篇《民气论》里面说龙脉不在帝王家在人间烟火里。
渠水养稻稻养百姓百姓养国此乃活的龙脉她转头看向陈默眼中有光从前总说某某大人修渠如今碑上是都水司督造。
您看这渠的龙脉从人身上移到规矩里了。
陈默望着她发亮的眼睛忽然想起三年前在祖祠遇见的沈归舟。
那时他跪在碑前守着块裂成两半的河神碑碑上的字被风雨侵蚀得模糊只余某年大旱县令张公舍身求雨几个残字。
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沈归舟不知何时到了他依然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衫怀里抱着块红布包裹的东西。
解开红布露出半块旧碑——正是当年那块裂碑的残片。
我守了三十年祖祠沈归舟摸着碑上的裂痕从前总觉得没了张公那样的青天大老爷百姓就得跪着求神。
可您看这新渠他抬手指向波光粼粼的河面没见哪个大人跳河求雨倒见着几十个里正带着百姓挖泥说按章程这段该我们村管他将残碑轻轻放在新碑旁老碑该歇了新碑上的字是活的。
苏清漪的声音再次传来:陈默过来看看! 陈默走过去便见那白发老农正蹲在渠边用手捧起水喝了一口然后抹着嘴笑:甜的! 比村头那口老井还甜!周围的百姓哄笑起来有妇人把装着枣子的竹篮往官员怀里塞有孩童脱了鞋在渠边跑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工部侍郎的官靴。
苏清漪站在人群中望着这热闹景象眼眶微微发红。
她转头看向陈默目光里有三年前没有的温度:你说过要让百姓记得渠不记得修渠的人。
如今...做到了。
陈默望着她被晨风吹乱的发丝忽然想起初入相府那日她站在檐下看他扫院子眼神像看一块破抹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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