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骨悚然的小故事第23章 焚尸炉
第一章:旧馆异闻 雨夜的雷声如同巨兽的咆哮撕裂了城郊殡仪馆上空厚重的云层。
林默踩着积水走进“永安殡仪馆”的铁门时裤脚已经湿透廉价皮鞋在水磨石地面上留下一串深色脚印。
“新来的?”值班室窗口探出颗花白脑袋老花镜滑到鼻尖“林默是吧?跟我来。
” 张师傅佝偻着背在前头引路钥匙串在昏暗走廊里叮当作响。
走廊两侧的墙壁泛着潮湿的霉斑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某种难以名状的腐朽气味。
林默攥紧背包带注意到墙上的挂钟指针停在三点十七分积灰的玻璃罩上还留着指刮过的痕迹。
“你管夜班主要盯焚尸炉那块。
”张师傅打开值班室的门一股樟脑丸味扑面而来“记住三条:十二点后别开三号炉听见里面有动静千万别趴窗口看天亮前必须把炉渣清干净倒后院那棵老槐树下。
” 林默点头时眼角瞥见墙上的老照片。
泛黄的相纸上十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站在老式焚尸炉前前排中间的男人胸前别着“馆长”徽章笑容僵硬得像蜡像。
照片右下角的日期被水渍晕开隐约能看清“1953”的字样。
“前几任怎么不干了?”林默忍不住问。
张师傅往搪瓷杯里倒热水的手顿了顿蒸汽模糊了他的表情:“年轻人别多问干满三个月结工资不该看的别看不该听的别听。
”他放下杯子时林默发现杯底沉着几片指甲盖大小的黑色碎屑。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从殡仪馆后院传来那口几十年的老钟早就该报废却总在整点准时敲响。
林默打着手电筒巡检光束扫过三排并列的焚尸炉金属外壳在黑暗中泛着冷光。
三号炉的门缝里透出微弱的红光像有跳动的火苗。
林默皱起眉明明傍晚检查时所有炉门都关得死死的。
他刚要伸手去推忽然听见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人用指甲刮擦内壁。
“谁在里面?”林默的声音在空旷的焚尸车间里回荡。
刮擦声停了随即响起沉闷的撞击声一下又一下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用头撞炉壁。
林默后退半步手电筒光束剧烈晃动照亮炉门上模糊的手印——那些手印是潮湿的边缘还带着暗红色的印记。
墙上的石英钟突然发出齿轮错位的咔嗒声指针疯狂倒转。
林默转身要跑却发现身后的门不知何时锁上了钥匙串在门把手上轻轻摇晃发出细碎的碰撞声。
撞击声越来越响炉门开始轻微震动。
林默盯着门缝里的红光那光芒忽然变成诡异的绿色伴随着一股浓烈的焦糊味像是烧着了头发。
他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在地眼睁睁看着三号炉的门把手缓缓转动。
第二章:炉中黑影 门把手转了半圈卡住了绿色光芒从门缝里骤然熄灭。
林默的心脏狂跳不止手电筒滚落在地光束斜斜照向天花板在斑驳的墙面上投下扭曲的光影。
他摸索着捡起手电光束重新对准三号炉时撞门声已经停了。
车间里恢复死寂只有通风口传来呜呜的风声像是有人在暗处哭泣。
林默扶着墙壁站起来发现掌心沾满了黏腻的黑色粉末凑近鼻尖一闻是烧透的纸灰混着铁锈的味道。
凌晨三点林默坐在值班室里翻看着旧档案。
张师傅临走前说档案室里有前任留下的记录或许能帮他熟悉工作。
积灰的文件夹里夹着泛黄的登记册最新的记录停留在三个月前登记人签名是“周磊”。
“7月15日三号炉使用异常炉温骤升至1800℃金属架熔化。
”林默念着潦草的字迹“清理时发现未燃尽的布料碎片带有红色丝线绣的‘安’字。
” 他翻到下一页纸页边缘有烧焦的痕迹。
“7月17日夜班听见三号炉内有歌声像是女人唱戏。
检查炉体无异常但炉渣里有指甲大小的骨头碎片。
” 最后一页的字迹几乎难以辨认墨水晕开成黑色团块隐约能看清“别开门”三个字被反复写了十几遍笔画越来越用力最后划破了纸页。
林默合上档案夹发现封面内侧贴着张泛黄的便签上面用红墨水写着:“槐树下的土不能埋活物。
” 窗外突然传来树枝刮擦玻璃的声音。
林默抬头看见后院那棵老槐树的枝条在风中摇摆树影投在墙上像无数只挥舞的手臂。
他想起张师傅说的要清炉渣抓起铁铲走向焚尸车间。
三号炉的炉门敞开着里面积着厚厚一层灰白色炉渣。
林默皱眉明明昨晚没使用过怎么会有这么多残渣?铁铲碰到硬物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弯腰拨开炉渣心脏猛地缩紧——那是半截烧焦的桃木梳子齿缝里还缠着几缕黑色的长发。
“叮铃铃——” 值班室的电话突然响起尖锐的铃声在寂静的凌晨格外刺耳。
林默快步跑回值班室抓起听筒的瞬间电话那头传来滋滋的电流声夹杂着模糊的女人啜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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