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五代我占寿州为王第340章 烽火未熄父子终局
御书房的烛火被穿堂风掀得一跳李昭盯着地上的茶盏碎片指节在龙案上叩出青白色。
徐知诰吞金前那声谢谢陛下教我读《孟子》还在耳边此刻却成了扎进心口的刺——他教那孩子仁义礼智教他治国当以民为本最后这孩子还是为了儿子的前程私调了三百边军。
传中书省。
他的声音像淬了冰即刻草拟《清逆诏》着各州府悬徐景明画像凡有藏匿者同罪。
值夜的小黄门刚要退下又被他叫住再加一条彻查徐氏宗族近三年往来信件有与北境、辽人通款者诛九族。
殿外的更楼刚敲过四下殿门便被叩响。
李昪的玄色官服还带着夜露的潮气他跪下来时膝盖压得金砖发出轻响:陛下。
李昭抬眼见义子额前的碎发沾着水珠想来是从宫外一路跑来的。
景明才十六岁。
李昪喉结滚动当年臣被陛下从流民堆里捡回时也才十五岁。
他重重磕下头发冠上的玉珠撞在地上求陛下给这孩子一条活路。
龙案后的人沉默着指腹摩挲着腰间佩的纹路。
那是徐知诰替他挡朱温暗箭后他亲手雕的。
当年徐知诰替朕挡箭时你也在场。
李昭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沙砾般的粗粝臣这条命早该还给陛下可转头就为了儿子把三十年的君臣情分烧了个干净。
李昪抬起头眼眶红得像浸了血:可景明没做错什么! 他不过是个被父亲护在羽翼下的孩子—— 他不是孩子!李昭猛地拍案震得案上的《清逆诏》草稿簌簌飘落昨夜他能从岭南逃去河北明日就能带着辽人的刀杀回中原!他抓起案角的军报甩过去你看看雁门关的折子耶律德光这半年调了多少兵马到幽云? 徐景明若投了辽人......话音戛然而止他突然想起前世史书中雁门失守三县屠城的记载喉间泛起腥甜。
李昪捡起地上的军报指节捏得发白。
他知道陛下最怕什么——不是叛臣是百姓再遭涂炭。
臣愿以性命作保。
他扯下腰间的金鱼袋只要景明肯归降臣亲自带他去雁门关戴罪立功。
若他敢有异心......他抽出腰间短刀在掌心划开一道血口臣这颗心随陛下处置。
鲜血顺着指缝滴在金砖上像朵开败的红梅。
李昭望着那抹红突然想起寿州城破时徐知诰背着受伤的他跑过火场后背的血浸透了粗布短打。
起来。
他闭了闭眼朕准你去岭南接徐夫人进京。
但景明......他指节抵着眉心朕要亲自见他。
李昪伏地叩首鲜血混着泪水在地上洇开一片暗痕。
待他退下殿外的天已泛了鱼肚白。
苏慕烟的步辇恰好停在阶前她卸了凤冠只着月白襦裙鬓边斜插一支木簪——这是她去见平民时惯常的打扮。
陛下。
她伸手替他理了理皱了的龙袍妾想去岭南看看徐夫人。
李昭一怔:岭南瘴气重...... 当年妾被卖去教坊司时路上的瘴气比这厉害十倍。
苏慕烟指尖拂过他眼下的青黑徐夫人现在最怕的是陛下连最后一点念想都要断了。
妾去告诉她只要景明肯回头徐家祠堂的牌位陛下不会动。
她顿了顿又轻声道当年陛下在寿州救我时说乱世里总得给人留条活路 李昭望着她眼底的坚定突然笑了:好。
带二十个暗卫挑最会骑马的。
他从袖中摸出个小玉瓶这是太医院新制的避瘴丹每日服两粒。
苏慕烟接过药瓶在他掌心轻轻一按便转身离去。
步辇的珠帘晃动间李昭看见她裙角沾着的墨痕——想来是连夜替他誊抄军报时蹭的。
辰时三刻裴仲堪捧着一叠卷宗进来墨香混着晨露的湿意:陛下徐氏旧部的往来信件已整理完毕。
他翻开最上面的一卷这七人只替徐知诰管过账房未参与调兵。
臣斗胆建议...... 放了。
李昭扫过卷宗上的名字许他们去地方做个县丞俸禄比从前多三成。
裴仲堪的笔尖在纸上顿住:陛下这是...... 徐知诰养了二十年的旧部不是一道诏书能清干净的。
李昭指尖敲了敲卷宗有人要官职有人要活命有人要替旧主报仇——朕给前两种人一条路第三种......他眯起眼自然会自己跳出来。
裴仲堪突然笑了眼角的细纹里都是佩服:臣这就去拟赦免诏书。
待他退下李昭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抬眼望见殿外的观星台。
子时的观星台风冷得刺骨。
李昭裹着狐裘仰头望着漫天星斗。
他指尖掐诀星图在眼底流转——这是前世师父传下的宿命逆转术能窥见关键人物的终局。
徐景明的星位在北方忽明忽暗最后定格在一片血光里。
徐氏血脉终于此。
他低声叹息呼出的白气在寒夜里散成雾。
陛下!观星台下突然传来急报声幽州八百里加急! 李昭攥紧栏杆看着浑身是雪的斥候跪伏在阶下:徐景明......现身幽州已投辽王耶律德光正协助绘制南侵路线...... 寒风卷着雪粒扑在脸上李昭望着北方的夜空那里有颗星子正在急速坠落。
他摸出腰间的佩突然想起李从珂今早领命时说的若雁门失守末将提头来见。
备车。
他对身边的小黄门道去紫宸殿。
殿外的更漏开始敲起五更雪光映得琉璃瓦一片素白。
李昭望着远处渐次亮起的宫灯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盖过了风声——雁门关的战报徐景明的背叛耶律德光的野心......这盘乱局终究要摊开在朝会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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