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五代我占寿州为王第193章 成都密令夜囚将帅
李昭捏着那封染了成都泥土的军报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晨雾漫进利州府衙的廊下沾湿了他玄色披风的下摆却掩不住眼底翻涌的暗潮——赵廷隐被软禁的消息比他预想中来得更快。
前世研读前蜀史料时他记得赵廷隐是孟知祥麾下柱石后来在后蜀官至太师。
可此时的前蜀皇帝王衍昏庸张格专权赵廷隐早因直言进谏遭猜忌。
若张格真对这员老将下了死手前蜀虽弱却再难有能与淮南军抗衡的将才。
王爷。
杜重威的声音从廊外传来铠甲上的血渍还未干透。
这位刚降的原前蜀偏将捧着个漆木匣匣内是卷了边的密信:末将派去成都的细作传回消息赵将军三日前在锦官驿与西域商人会面被张格的暗桩撞见。
那商人实为河西军的密使张格认定赵将军通敌。
李昭指尖划过密信上的朱砂批注眉峰微挑:张格急着灭口是怕赵廷隐的旧部生变? 正是。
杜重威压低声音东府大牢现在由王承休的亲卫看守每夜换岗三次戒备森严。
李昭忽然笑了指节叩了叩案上的前蜀舆图。
烛火在他眼底晃出两簇幽光:张格以为这是杀鸡儆猴却不知他这把刀刚好给了本王拆前蜀的机会。
他抬眼看向杜重威去传高行周来见。
高行周来得极快玄甲未卸腰间的横刀还带着利州城头的血锈。
他单膝跪在青石板上声如洪钟:末将听令! 带三千轻骑沿金牛道南下。
李昭展开舆图指尖点在五丁峡伪装成山南西道的援军混进成都北门外的营寨。
你不可攻城只需在子时三刻放火烧草料场——要让王承休的禁军全往城外跑。
高行周抬眼眼底闪过锐光:王爷是要调虎离山? 赵廷隐被关在东府王承休的亲卫是他最大的依仗。
李昭将一卷绢帛塞进高行周手中这是成都城防图北门外的岗哨每隔两个时辰换防你挑换岗时动手。
记住火光要大喊杀声要真但绝不能让蜀军摸到你的旗号。
末将明白。
高行周攥紧绢帛起身时甲叶相撞今夜子时成都北门必起烽火。
同一时刻成都皇宫的偏殿里张格正将茶盏重重砸在案上。
青瓷碎片飞溅烫茶泼湿了王承休的蟒纹玉带。
赵廷隐私通河西军证据确凿!张格的胡须因愤怒而颤抖若不杀他那些边镇将领谁还肯听朝廷的? 王承休低头擦拭衣襟指甲盖在玉扳指上掐出白痕。
他掌管禁军十年自然知道赵廷隐在军中的威望——可张格是皇帝面前的红人连王衍都称他。
他斟酌着开口:赵将军毕竟救过陛下的驾...不如先废为庶人? 张格冷笑一声从袖中抖出一卷密报昨夜他的亲卫偷偷往牢里送了把短刀。
王公公你说他是要自杀还是要劫狱? 王承休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抬头看向张格对方眼底的阴鸷让他后颈发寒。
末将这就去东府。
他抚了抚腰间的鎏金腰牌今夜子时末将亲自监刑。
张格满意地笑了指尖敲了敲案上的鸩酒:王公公办事张某放心。
暮色漫进成都东府时李延嗣正站在大牢门口。
他穿着蜀王府新制的青衫怀里揣着伪造的内廷宣敕冷汗浸透了中衣。
门卒的长枪顶在他胸口:文书局的? 我怎么没见过你? 新调过来的。
李延嗣深吸一口气将宣敕递过去指尖微微发颤张相爷要查东府的典狱记录说...说王公公的亲卫可能私放犯人。
门卒的目光扫过宣敕上的朱红大印——那是张格的经邦纬国印确是真的。
他缩了缩脖子退开半步:进去吧。
可别乱翻王公公的人就在后堂。
李延嗣走进牢门的瞬间霉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他顺着廊下的火把往前在第三间牢房外停住脚步——墙角蜷着个狱卒正抱着酒坛灌酒脸上有道刀疤。
刘三?李延嗣蹲下身压低声音你媳妇在崇德里的绣坊上个月被王承休的亲卫砸了? 狱卒的手猛地一抖酒坛落地。
他抬头看向李延嗣眼底的警惕与恨意翻涌:你...你是谁? 我是来救赵将军的。
李延嗣从袖中摸出块银锭塞到狱卒手里王承休今夜要杀他你放他走我送你全家去淮南。
那里有田有屋再没人敢动你媳妇。
狱卒的手指攥紧银锭指节发白。
他望着牢房深处传来的铁链声喉结滚动两下:子时三刻换岗我把钥匙给你。
但...但你得保证我媳妇... 我以淮南王的名义起誓。
李延嗣按住他肩膀赵将军活着前蜀才不会乱;前蜀乱了王承休才没空找你麻烦。
子时三刻成都北门突然腾起冲天火光。
王承休正站在东府大牢外看着狱卒将毒酒端进赵廷隐的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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