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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穿五代我占寿州为王第43章 孤身赴太原

李昭捏着那封墨迹未干的密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烛火在他眼底晃出细碎的光映得杨渥暴毙四个字像根刺扎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前世教材里那页杨行密四子争位淮南十年内乱的批注突然浮现在脑海——杨渥才继位两年怎么就暴毙了? 是周本说的还是杨隆演背后动了手脚? 帐外传来更漏声他忽然想起昨夜在降卒营见到的小瘦子。

那孩子捧着新发的铠甲指尖轻轻抚过甲片上的寿州军徽眼睛亮得像星子。

若淮南真乱起来这样的眼睛又得被血水洗多少次? 主公。

苏慕烟的声音像片羽毛轻轻扫过他紧绷的神经。

她端着的药碗腾起白雾混着艾草的苦香漫进鼻尖。

李昭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站了起来案上的地图被夜风吹得哗哗作响。

烟儿你说这是不是天予的机会?他转身时带翻了砚台墨汁在杨行密旧部的名录上晕开把两个字染成模糊的一团。

苏慕烟放下药碗指尖蘸着水在案上画出淮南地形图:杨渥一死杨隆演根基未稳金陵诸将必然人心浮动。

可朱温若趁此南下——她的指尖在寿州与汴州之间划出道红线主公的北边防线怕是要承压。

李昭的手指重重叩在二字上。

前世他研究过李克用的沙陀军那支骑兵在太行山麓像把淬毒的刀朱温最怕的就是这把刀捅进后背。

得联李克用。

他抓起案头的令箭徐温去最合适。

他在庐州经营多年与河东商人有旧说话分量重。

这就召集众将?苏慕烟替他理了理被墨汁弄脏的袖口张文蔚的檄文刚送出去百姓正盯着咱们的动静。

中军帐的牛皮帘被掀开时徐温正踩着满地月光走进来。

他身上还带着庐州的露水味腰间的鱼符撞在剑鞘上叮当作响。

主公。

他单膝点地目光扫过李昭手里的密信杨渥死了? 你猜得没错。

李昭把密信推过去我要你即刻启程去太原面见李克用。

帐中静得能听见烛芯爆响。

郭崇韬攥着腰间的算筹指节发白——他早想露一手可这趟差使显然轮不到他。

徐温的拇指摩挲着信上的火漆印突然笑了:当年在庐州城头主公说乱世里信人比信天重要。

今日这趟末将信主公。

苏慕烟忽然插话:庐州交给郭先生如何? 他前日算的粮道图比军资司的老吏还准。

她望向郭崇韬眼尾微微上挑再让人去市集说朱温要屠庐州祭旗百姓护家的心比刀枪还利。

李昭拍案:好! 郭崇韬暂代庐州行军司马明日就去点兵。

他转向徐温你带三百轻骑走山路避开汴军耳目。

我给李克用的信里会提当年他解上党之围的旧事——沙陀人最重情义。

夜更深了。

徐温的行装摆在案头那柄跟随他十年的雁翎刀擦得锃亮。

李昭拎着半坛汾酒推门进来时徐温正往靴筒里塞地图。

当年在巢湖边你替我挡过流箭。

李昭斟满两碗酒这趟要是说成了我封你做淮南节度副使。

徐温的喉结动了动。

酒碗相碰的脆响里他想起初见李昭时的场景——那个穿着道袍的观星师站在城楼上说杨行密今年必失濠州当时他只当是疯话如今却跟着这个疯子要去撬动整个天下。

末将若回不来... 回得来。

李昭打断他酒液溅在两人交叠的手背上你女儿周岁宴我还等着抱孩子。

三日后庐州城头。

郭崇韬站在箭楼里望着远处扬起的尘土。

葛从周的两万骑兵像片黑云正缓缓压过来。

他摸了摸腰间的算筹那是李昭临走前塞给他的:守而不攻耗其锐气。

大人!亲兵跑上来汴军在城南扎营粮车停在三十里外的柳树坡。

郭崇韬的眼睛亮了。

他抽出算筹在掌心敲了敲对着传令兵道:点三百轻骑每人带两捆干草。

子时摸进柳林烧了粮车就跑——记住只烧粮草不伤民夫。

同一时刻李昭正踩着露水巡城。

他的靴底碾过新铺的火油桶发出黏腻的声响。

城墙上的士兵看见他纷纷挺直腰杆。

今日守的不是城墙。

他拍着一个老兵的肩膀是让徐使君在太原多喝三碗酒的时间。

月亮爬上中天时探马的马蹄声撕裂了夜的寂静。

报——葛从周前锋已抵巢湖正分兵绕道东进! 李昭的手按在城垛上石砖的凉意顺着指尖爬进心口。

他望着东南方忽明忽暗的火光忽然笑了。

火油阵的引信就埋在巢湖西岸的芦苇荡里而他要等的正是葛从周这只夜猫子。

传我将令。

他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所有伏兵退入芦苇荡只留空营。

更漏又响了一遍。

远处传来隐约的马嘶混着夜风里若有若无的焦糊味——那是郭崇韬的轻骑得手了。

李昭望着东去的官道那里有徐温留下的马蹄印正朝着太原的方向一寸寸踏碎这乱世的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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